为什么不喜欢王光美:长江黄河不倒流躲不过四清躲得过文革
红高粱老板乔赢在狱中写了本《永不言败:我挑战了麦当劳》一书,书中称他对红高梁快餐的第一次反思是从秦全耀对红高粱的批评开始的。书中写道:“北京王府井分店开业以后,生意非常火爆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赞美的文章不计其数。正在此时,有一篇刊登在《北京青年报》上的“骂”我的文章。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是秦全耀喊出来的。正是这个声音让我开始了反思我最喜欢的红高粱烩面:快餐到底是什么……现在我想说,感谢秦全耀”。
文章中的内容一针见血:中式快餐跳不出碗,走不出店,就是一个局,一个概念,死路一条。
当时,红高粱请来王光美助阵,而我拒绝了乔赢的邀请不愿做陪,我认为跳不出碗走不出店的快餐撤切尔来了也沒辙,王光美又算得了什么。
1月21日写了一篇《第一次被人当汉奸:中式快餐跳不出碗走不出店死路一条》的公众号文章,有明眼人似乎看出了奥妙:你对王光美有什么态度?
从不相识,但我知道王光美搞四清把人整惨了,任我父亲母亲这么老实巴交,都躲不过四清,却躲过了文革。
1966年5月4日至5月26日,在刘少奇主持下,中央政治局在北京召开扩大会议,集中批判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反党错误”,在5月16日会议上通过了经毛泽东多次修改的“5.16通知”,吹响了文化大革命的号角。
整个会议20多天,毛泽东一次也没来过,但由他亲自审定的《5.16通知》“一字也不能改,连一个标点也不让动”。刘少奇真不容易,他自己主持通过了这个“5.16通知”,开始了打倒自己的文革。
虽然“5.16通知”对老百姓保密,只传达到17级以上干部。但《人民日报》一堆媒体一天到晚《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开火》,傻子也能明白个八九,可还是不敢想暗指的竟然会是刘少奇那个二把手。
本来对刘少奇的印象就十分不好,王光美搞的那个“桃园经验”整人忒狠了。如果说反右什么的不支声还能躲开一劫,“四清”不行,必须背靠背揭发检举,连我父母这种商店的小售货员都不放过。
那一阵儿,父母回家很晚,常常晚上九十点钟,回来后吃口饭呆呆地坐在里头屋炕上发愁。顺着门帘的一条小缝,有一回我终于看到了全景。妈妈在哭泣着说:我不想活了,他们逼着我承认偷乳罩。爸爸紧握着妈妈的手说:别哭,别哭,他们一样说我偷蔴绳、偷套袖………
妈妈在王府井陈振昌服装店上班,虽然招牌上打的是服装店,而实际上还担负着另外一项重要的保密任务,为达官显贵的夫人太太们定制乳罩。爸爸在地处白塔寺的西城日杂绳蔴商店当售货员,专卖各种绳子。那时候我们常和爸爸开玩笑,上吊绳多钱一根?祟祯爷买上吊绳是不是您给开的小票?
爸爸的商店离中国评剧院近在咫尺,演员马泰又是回回和爸爸混得挺熟。几年前网上文章说1966年文革一开始新凤霞就被打瘫寸步难行。当时我就站出来反驳不可能,1967年我亲眼看见新凤霞好好的,在爸爸的绳蔴商店门口乘坐103路公共电车。
四清时最常用的语言就是脸对脸、背靠背、洗洗手、洗洗澡。因为上头有指示有的人三斤猪肉,几包纸烟,就被收买。只有开展社会主义教育,才可以防止修正主义。
结婚成家后,在中南海对面西安门清真饭馆工作的岳父告诉我,四清把人整得那个狠哟,每天下班都将带饭的饭盒打开盖倒举着走出单位。侮辱性极高。
随着运动进一步深入,很多造反派都是积怨太深了造成的,什么三种人,很无辜。还好,父母一贯老实巴交,能忍就忍,当顺民做奴隶的性格,脾气好。
很快大家就知道彭真、罗瑞卿、陆定一和杨尚昆被撸了的消息,我还新编了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彭罗陆杨。
当时杨尚昆是书记处候补书记,有同学不解,为什么书记也叫候补。我就跟同学解释,书记死了,候补书记顶上,其实就是个“替死鬼”。
大概是六月份左右停课了,心里那个高兴劲儿甭提,只要不下雨,天天下午和一个叫周秉灵的同学走着去什刹海游野泳。到了红八月,由于周母是地主婆被剃了阴阳头扫街,不久母子一块又被驱逐农村。至今五十多年了生死不明。
曾见过一个并不漂亮的三十岁女人被胸前挂了一双并不破的皮鞋,就在家对面的大豆腐巷胡同口。两个戴着绣章的红卫兵有一个拿皮带抽逼她交待。她说与男人乱搞时带上一块麝香就能避孕,而且还能通过味道传播让他老婆也怀不上孩子。
那时无知,还真的相信了。后来街坊铁路医院东华门门诊部的刘主任告诉我,她在胡说八道了屈打成招。麝香根本没这个功能,要不然饲养厂的人不都是绝户。
临停课前老师给学生开了会,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也不能忘了学雷锋做好人好事。那时有张“北京广播节目报”二分一张,邮局排长队。有一次买回家后打开一看多了一张,又跑到邮局退了回去。你们说秦爷境界高不高,高吧。当天下午一擦黑,马上穿上那件有兜没有底儿的掛子到水果摊双手一插又去偷苹果偷梨偷桃,这就是我,要多高尚有多高尚,要多小人有多小人。没辙!吃不起!肚子饿!
改革开放后不久,从监狱出来的文革三种人北京财贸尖兵头头洪振海在西城开了家个体羊肉铺,已经退休的父亲舍近求远总是跑到那里买肉。有一回我问这是为什么?爸爸说:都是回回我念知感,都是四清挨过整,他胆大,我胆小才躲过了文革。洪叔叔因为文革造刘少奇和王光美的反才判的刑。他是替我在做牢呀,为什么咱们不买他家的肉。
顿时我惊呆了:老爸不光是老实巴交,还是一个仗义老头儿。
长江黄河不倒流。虽然历史已经成为过去,可还是要告诉孩子:文革来势凶险,但平民百姓只要历史上没啥事不支声一准躲过去。四清不行,人人过关,哑巴也得弄你个半死不活。什么三种人不三种人的,秦爷无所谓,可就是不喜欢刘少奇王光美这对夫妇………